【中心新闻】CEDR新发展论坛第28期成功举办

2024年12月26日，由武汉大学经济发展研究中心和《经济评论》编辑部联合主办的CEDR新发展论坛第28期成功举行。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会计学院杨国超教授作《漫谈中国故事的学术呈现》的主题报告。本次讲座由武汉大学经济发展研究中心联席主任叶初升教授主持，来自武汉大学的50余名师生在现场参与了此次活动。

杨国超教授结合自身的研究经历、若干顶刊发表经验，与在座听众分享了每篇论文背后的故事。从自己博士毕业后发表的第一篇论文《减税激励、研发操纵与研发绩效》一文讲起。从看到报纸上的一则新闻启发idea，到呈现特征事实，论文初稿成型，再到如何更好地包装论文，让它有更多的受众，不止局限于会计学领域，杨教授分享了这背后的诸多故事。论文最后落脚于产业政策执行过程中可能存在的机会主义行为，于2017年发表于《经济研究》。

沿着这一问题继续深入，结合“林张产业政策之争”，理论上是否需要由政府来制定产业政策仍存在争议。研究团队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即基于2008年开始实施的《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方法》这一具体的产业政策，研究产业政策实施中的激励效应与迎合效应。该篇论文《高新技术企业税收减免政策的激励效应与迎合效应》于2020年发表于《经济研究》，杨国超教授认为在一定程度上也将产业政策之争的讨论画一个句号，因为讨论产业政策好不好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如何把产业政策好的一面发挥出来，坏的一面遏制住。

因此，第三篇文章《产业政策何以更有效？——基于海量媒体报道数据与研发操纵现象的证据》（2021年发表于《经济学（季刊）》）则对这一问题作了进一步的回应。张维迎教授从两个方面批评产业政策，一是产业政策施行过程中政府与企业之间存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二是政府存在寻租行为，会带来资源错配。而媒体监督能够从外部进行约束，显著抑制高新技术企业认定过程中的机会主义行为，因而表明产业政策需要外部的监督机制。

这三篇文章发表后获奖多次，得到了学界的高度赞扬与认可，杨国超教授总结其为“研发操纵”三部曲。从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开始，然后不断地思考、研究、深入，讲好故事，做好文章。三部曲结束后，杨国超教授指出，不必约束自己只做一个研究领域的问题，中国的重要问题非常多。你可以把会计当做工具，来分析一切可以用这个工具解决的问题；也可以把会计当做学问，来解释一切可以用这个学问解释的现象。

紧接着，杨教授介绍了自己围绕债券市场所做的一些研究。如《中国债券市场信用评级制度有效性研究》（2022年发表于《经济研究》）一文源于这样一个问题：中国债券市场信用评级的有效性一直备受质疑，那么它为什么一直存在？研究发现评级机构调高评级更多是基于对发行人私有信息的有效解读而做出的理性选择，即我国债券信用评级总体上是有效的。《为发新债而降杠杆：一个杠杆操纵现象的新证据》（2022年发表于《世界经济》），发现企业在发债前有强烈的杠杆操纵动机，该文从债券发行的视角探索了一个杠杆操纵的新场景，也为企业机会主义行为所引发的监管扭曲效应提供了新的微观证据。《债券投资者的“保护盾”还是债务违约的“多米诺”——对债券交叉违约制度的分析》（2022年发表于《中国工业经济》），发现交叉违约制度的政策初衷是保护投资者，但从结果来看并没有保护。紧接着，《债券市场系统性金融风险的一个制度诱因：基于交叉违约条款的发现》（2024年发表于《世界经济》）进一步发现了交叉违约制度还会将同行业同地区的违约放大。

最后，杨教授指出，做中国原创性的理论很难，但是首先要学会用西方的理论解读中国的故事。现在讲构建会计学的自主知识体系，我们可以首先分析同样的制度为什么中国无法适用，然后在解读的过程中慢慢建构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

在互动交流环节，叶初升教授指出，杨国超教授的论文选题都非常好，这也告诉各位同学发现一个好的问题非常重要，然后要去寻找经济学底层的机制，思考时与理论相结合。李青原教授也强调经济学基础很重要，做论文可以是practice-driven、literature-driven、data-driven，每个学生都可以结合自己的经历和特长做相关研究。李卓教授也指出会计学有自身优势，并结合杨教授讲授的一篇论文中找十几个工具变量、外生冲击来解决内生性问题的例子，告诫同学们要沉下心做细致的研究。与会同学也与杨教授围绕链长制、债券市场研究、论文选题等相关问题进行了细致的交流与讨论。至此，本次讲座取得了圆满成功。

（通讯员：刘沛瑶）